原文作者:Nicole Krauss
譯者:施清真
終其一生,我始終試圖把自己想像成是他,想像自己置身在他的傷痛之中。
我試了又試,屢試屢敗。
說不定啊--我該怎麼說呢--說不定我想要失敗。
因為這樣一來,我才會繼續嘗試。 我對他的愛,無異是想像力的失敗。
我等著你開口,等著你上了釉彩的一堵沉默出現裂縫。
一早起來跟S講的頭幾句話就是一種虛偽的客氣,已經對我造成限制。
習慣靠培養,親切和善尤然。
有問必答,耐著性子表示有興趣也一樣。
但你還必須試圖取悅眾人,為別人帶來歡樂。 你得同時維繫三、四個謊言,著實耗費心神。 但是明天、後天、大後天,你卻必須一再重覆。
一年前看的書,當時闔上書本時,還是沒弄清楚書中謎底,
如今故事內容還在書架上,腦中殘存的只有這些隻字片語。
我被他的文字所抓住。
儘管經過了譯者對於文字的感覺,儘管經過了這種轉換,
我還是被抓住了。
不同的譯者、不同的經歷、不同的文字排列,
我突然多了很多選擇。
我愛上的那些字句,可能只是愛上譯者的吸收原文後的呈現,而非作者原本想表達的。
有些句子只有些微差異,而有些是真的差很多,完全是不同的意思。
迷惑了。
因為不是從小到大就接觸,因為不是那一國的人所以不能確切明白你們真的想表達的,
就像「台北人」如果翻成英文的話就失去那種韻味,就像海角七號有些梗老外笑不出來。
文字與文字間還是有著阻隔,
不管是explain還是interpret,
有些深處的感動還是只能......
擁有另一種語言 等於擁有另一個靈魂
忘了是從哪裡看到的一句話,一直深感認同。
即使可能永遠無法真正全部擁有,但能觸碰到並擁有一部份,就很滿足了。
翻譯|再創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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